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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(1 / 2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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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继承亡夫遗产后

  作者:予乔

  文案:

  宁喜春嫁人之前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村姑,因有一富贵命的批语被城中富户周家娶了回去。

  成亲第二天,远在关外的夫君传来噩耗,宁喜春从新妇变成寡妇,拥有了周家数不尽的银钱、田庄、田地,成为春城里最有钱的人。

  还不待她适应身份,府上管事,府外管事,家中嬷嬷纷纷上门请示。

  铺子账目要她过目,采买要她点头...

  府上的丫头婆子们冬衣样式用谁家的...

  还有几位公子们抱着她的腿儿嗷嗷大哭着要找哥哥...喜春哇的一下跟着哭出声。

  做富贵人家夫人,实在是太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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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☆、第 1 章

  喜春在河边洗完衣裳,抱着半大的木盆往家赶。春寒料峭,河边的水冰凉,春喜抱着有些吃力,生怕没抱住衣裳掉出来,又得重新回去洗洗。

  宁家人口多,除开已经成亲的宁大哥宁书、宁为兄弟俩有妻子帮着洗衣裳,余下一家人的衣裳都落在了喜春手中。

  为了好洗衣裳,春喜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袄就出来了,被风吹得直发冷,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,只刚走到村中就被躲在树下说话的几个妇人给喊住了。

  “这不是喜春丫头么,去河边洗衣裳了?”喊住喜春的妇人也是宁家族人,喜春要唤一声儿三婶儿。

  喜春停下脚步来,跟她们打了招呼,她说话轻轻脆脆的,倒是有几分好听:“三婶儿,王婶子。”

  三婶目光落在她搭着盆沿的手上,红通通一片,瞧着还有些肿,顿时叫唤一声儿:“哎哟哎呦,瞧瞧这手都这样了,都快赶上那发面馒头了,喜春丫头啊,你再有些日子就要嫁到城里周家享福去了,你这爹娘也忒狠心了点,竟然舍得使唤你出来洗衣裳,要换了是我家的丫头嫁到那等富贵人家去,别说洗衣裳了,就是叫我把她供着都行的,你以后可是那大户人家的夫人了,多少下人赶着要伺候你的,哪里用得找你来干这些粗活的。”

  喜春柔柔一笑,很是和气:“都是做惯了的,顺手的事儿。”

  “这哪里是顺不顺手的事儿,你这丫头就没那享福的命,都要嫁到周家去了,叫人来先伺候伺候你这才是正事儿,也让你爹娘享享福,这才是孝顺。”

  “你看看你身上这身衣裳,是前年就裁的吧,都半旧的了,怎的也不让那周家给送些布料来的?你三婶我不说别的,这手头上的针线活可是做了几十年的了,比你们这些年轻人那可强得多的。”

  春喜只觉得手上跟没了知觉似的,不得不出言:“三婶子,你跟王婶先聊着,我还得回去烧水烧饭呢,下回再陪你们聊着。”

  三婶在春喜身上扫过,见她穿着薄袄子瑟瑟发抖,心头顿时大好,跟恩赐一般摆摆手:“走吧走吧,你们这些姑娘家就是矫情得很,这天气儿还穿这么少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多鲜嫩似的...”

  喜春走得快,只听三婶子跟王婶子两人的说话声隐隐传来。

  “...嫁得好有什么用,要我说也是个不会享福的,谁家的夫人还得要亲自干活儿的,长得好有啥用,等以后熬成黄脸婆了,苦都找不着,有他家倒霉的时候...”

  喜春眉眼温顺,不在意的笑了笑,她家倒不倒霉如今倒是不知道,但是喜春知道,三婶子家出了个爱赌的儿子,好几日没回村里了,怕是要倒霉了。

  庄户人家,十赌九输。

  赌不过也赌不起。

  喜春到家的时候,宁母陈氏已经到了,从她手里接了木盆,念着:“这大冷天儿的你又跑河边儿洗衣裳去作甚的,眼看着要嫁人了,得好生养养身子,可不能沾了那起凉的,贪凉伤身,唤你几位哥哥去打了水来烧着温水再洗也不迟。”

  “几位哥哥都忙着。”喜春不喜欢麻烦人,“娘你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,我三哥呢?可是那户人家瞧着不好?”

  陈氏瞪她:“姑娘家家的可不能把这话挂嘴边儿,没的让人笑话了去。”教训完闺女,陈氏这才说起了的事儿。

  宁家四个儿子,老大老二都已经娶妻生子,如今正是给老三宁元相看,给说亲的村里的媒人,说隔壁村那姑娘模样生得好,宁元是个精明的性子,在婚事上破有些主意,这模样好就是他定下的。

  陈氏接着道:“你三哥就着那半扇的窗户看了一眼,说是露了小半张脸的,白白净净的。”

  她闺女陈喜春模样不说多出挑,但这一张脸却是白白嫩嫩的,几个村都有几分美名儿,还不到及笄之年就有人明里暗里的打探了。

  “那倒是挺好,这回三哥能如愿了。”喜春心里也为她三哥欢喜,母女俩说着话,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衣裳给晾在了干子上。

  开春也有些日子了,清早的时候天,等晌午就有些日头晒过来,挂上三两天,衣裳也就干了,只是得盯着点,怕那不时下些雨给打湿了去。

  喜春端了盆放到杂货间里,又往灶房锅里给添了水,架了柴火,等着水烧开,宁父是个穷酸秀才,每日清早必定要学着城里的老爷们似的给泡杯茶水,说这叫颐养性情,宁家不富裕,这茶唤茶,却并不是城中富贵人家们饮用的茶,而是喜春同四哥宁乔在山上采摘的草药叶子,请了赤脚大夫看过,说是温和清热的好东西,泡着喝对身子有益且味道还甘甜,带着些清香,经宁家传出去后,如今村里人家招待客人茶水也都换成了药叶子。

  柴火烧得快,没一会儿锅中就冒起了小泡儿,喜春手脚麻利的拿了勺子把水倒进壶里,从柜子里抓了一把晒干的药叶子,盖上盖子也就行了。

  壶水置于一处,喜春又拿了簸箕扫帚、帕子把家中桌椅柜子洒扫、擦拭了一遍,忙得没个停歇,陈氏看得眉眼一跳,忙把人拉到堂屋里坐下:“你这丫头当真是石心做得不成,谁不想着躲躲懒儿的,偏生你做牛做马的。”

  “娘。”喜春颇有些哭笑不得,“哪里就这般严重了。”

  这家中里里外外除了年幼的侄儿侄女们,谁手头都有活计,从早忙活到晚,她每日只需在家里收拾收拾,烧火烧菜的,不用去田地里操持,在村里已经姑娘们艳羡的对象了。

  陈氏不以为然:“你上头四个哥哥呢,连妻室都娶了俩个了,怎的就非要你这个当小姑子的样样不离手的,你呀,就是这性儿太好了,才由得她们...”

  “娘。”喜春唤了声儿。

  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。”陈氏对着女儿白嫩温婉的面容,低低的叹了声儿:“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偏颇,你甚性子我还能不知道的?这家里家外的手脚麻利又勤快,模样也不差,嫁到哪儿都是使得的..”

  陈氏说着,也知晓自己失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