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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臣俯首_77(1 / 2)





  有一臣出声打破了平静,道:“陛下,岭北一事众说纷纭,敢问您是何时带领玄蝎卫离开京城,前往都司?”

  “说起此事,还要多谢季首辅的奏表,发觉到袁轩峰与北娆来往密切,其揽权怙势迟早都会爆发,区别在于越晚越难以收拾,一不谨慎国破家亡并非笑谈。”谢临泽淡声道,“此种情形,我若是不出面,难道要等都司营兵哗变,北娆大军入关兵临城下,再行解决之法?”

  下面噤声。

  兵部尚书道:“皇上,您看取下袁轩峰首级的那位兵卒应当官任何职?”

  “先前许诺过,便封为忠勇侯,官拜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。”

  话刚落音,季函便道:“臣以为不妥,五军都督府驻扎京城乃军事重地,都督佥事所管辖事务繁杂,且都督同知年迈,无人引导,怕是不能胜任,不若让他先从正留守都督指挥使做起,熟悉京城防务再做打算。”

  他说话的语气再笃定不过,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。

  陈老尚书顿了顿,道:“依下官来看,正因同知大人年迈,都督佥事尽早协助其分管军纪、训练才为上策……”

  “岭北不比京城,况且袁轩峰意图谋逆在前,怎可轻易将都司营兵置在五军都督府,万一出了差池,谁能担待得起?”

  季函的身后响起一片应和声,他头也不转,径直盯着龙椅上的男人。

  谢临泽冷冷地看着他半晌,道:“季首辅所言甚是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远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庙堂的万里之外,离镇是一片风和日丽,阳光明媚。

  用完午饭,许延穿着布衣,袖口用布条绑起,站在树荫底下劈柴火。

  边上周垣靠在藤椅上,一腿架在另一条腿上,手里捧着张画,挂着笑细细端详道:“瞧瞧,阿仲画的画像多像啊,他昨儿还跟我问起叶流州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,你说,我该怎么答?”

  对方没有任何回应,砰地一声将木头砍成了两半。

  时隔近半月,周垣仍然清晰的记得许延回来的那天,大雨倾盆而下,传来朦胧的敲门声,他一打开门,便看外面站着形容狼狈的许延,浑身湿透,连湿气都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
  他当即大惊道:“你不是说你去岭北赚银子了吗?怎么这样回来了?”

  对方湿漉漉地迈进门,不答话。

  他观其神色,恍然大悟:“难不成是赔本生意?”

  直到他查了岭北一事,信鸽飞回来,他才回过味,周垣将画放在旁边的小几上,展在折扇摇了摇,道:“我发现你最近很不对劲,凡事别憋在心里,兄弟我跟你开导开导,你不就是被骗了吗?这不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”

  许延偏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森寒,堪比他手里的刀。

  周垣讪讪地挠头一笑,从藤椅上起身,说不了几句话,又绕回这件事上面:“谁也想不到啊,叶流州就是谢临泽,就是大昭的皇帝,那么他跟你去岭北,不就是为了利用季家和袁家的争斗,重新立足于朝野,还真不愧是谢家教养出来的天子,怕是在他的眼里,谁都是一颗棋子。”

  许延手起刀落,木屑四溅。

  周垣后退一步,“啧,实话还不让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