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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(1 / 2)





  起码这样子,兄长就没法继续把火撒在听话的长子身上。

  果然,顾老祖沉默了片刻,才继续道:“追究?如何追究?难道那三首噬日蟒和青蛟是你们诛杀的?难道此人跟你们交过手,并在你们面前使诡计抢走了东西?”

  他一连两个难道,把顾曦墨等人问懵了。

  是啊,这三首噬日蟒和青蛟又不是他们杀死的……

  说到底,同样是想捡漏,大家都没有资格说妖丹和圣物完全属于自己,那个青玉门的小子不过是速度快一点,捷足先登罢了。

  若是以这种理由去找青玉门,怕是反过来要被对方嘲笑。

  他们一行三十人,却没有人家一个人胆子大,速度快,敢只身进入密林,直捣蛟龙的老巢,这才是奇耻大辱!

  想到这里,顾曦墨原本有些迷茫,一眼看到了回答完父亲问题就回到位置的长兄,顿时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

  他大声斥责道:“都是你,原本我们上前就好,说不定早就把妖兽解决掉了,那圣物也可成为我宗门之物,不至于浪费在一个卑贱的筑基身上!”

  虽然顾曦墨找到了发泄,但这回其他弟子没法跟他“同仇敌忾”了。

  毕竟当时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,那三首噬日蟒和青蛟是妖丹期的大妖,哪里是他们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。

  再说了,就算大家拼了命诛杀了妖兽,那云龙果跟他们也是半点关系没有的,更不是什么宗门之物,怕立刻就得进顾曦墨肚里。

  至于妖丹什么的,恐怕得等回到宗门才有的分,至于大家最后能分多少,犹未可知。

  其实说到底,众人在烈阳最大的收获,还是自身心境的提升、境界的提升。

  相比于可望而不可求的千年圣物,他们还是把命留着提升,岂不是更好?

  当时若不是顾曦宜点醒了他们,众人怕是被之前的胜利和顾曦墨的话所激,到妖兽那里“自投罗网”了。

  真要斗起来,估计不能全身而退,就算最后取得了胜利,摘胜利果实的是顾曦墨,受伤甚至殒命的却是他们。

  这样的事情,幸亏没成行,要不然真是亏死了!

  虽然心里感谢顾曦宜的“懦弱保守”,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。

  现在明摆着老祖和少主都要拿顾曦宜开刀,谁还敢为他说话、主持公道呢?

  面对顾曦墨的责难,顾曦宜并不反驳自辩,好像承认了就是自己的责任一般,默不吭声。

  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并不怎么爽,顾曦墨还想继续说什么,却被父亲顾老祖打断。

  顾老祖对长子道:“既是我剑宗弟子,就应该无所畏惧,你这样怯懦不堪,简直丢人现眼!到静思崖待着,没我的命令,不许出来。”

  静思崖是首山的禁闭之所,条件恶劣,向来是犯错之人才会被关进去受罚。

  众人一听,倒生出几分可怜和同情,只觉得这大师兄过得比旁人不如。

  被罚的人却并没有什么不忿,满脸平静地躬身行礼,回应道:“是,弟子听令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与此同时,位于丹霞山的仙鼎门,也在谈论着萧然的事情。

  赫怀老祖是和崇明道人一辈的人物,向来自视甚高。

  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,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要跟子侄谈起一个金丹。

  “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,青玉门的萧然以一己之力引走了三首噬日蟒,至此杳无音讯,直到烈阳出口开启,才追了上来。”

  上官竟元对赫怀老祖道:“原本除了青玉门的谈同化,其他人都不抱希望了,谁知道他不仅活了下来,而且还得到如此大的机缘。”

  两千年的云龙果,这是他们炼丹之人梦寐以求的天材异宝。

  大家同在烈阳仙岛,却是某人有缘得之,其他人无缘得见……要说心中完全没有羡嫉,那绝对是虚言。

  不过,经历了烈阳历练,又失了三个筑基师弟,上官竟元在心境上成长不少,也算明白了一些道理。

  虽然萧然手上有乔老祖的剑符,还有顶级的飞行法器,但这种独自面对妖丹期大妖的勇气,却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
  就算是上官竟元自己拿着这两样东西,还身怀其它法器,恐怕都无法做此决断。

  ——有些事,根本就无法筹谋……老天愿意给,你才有,老天若是不愿意给,即使近在咫尺,也可能被别人抢先拿走……

  此时他还不知道首山剑宗也曾遇到同一妖兽的事情,要不然真得感叹自己“料事如神”了。

  “萧道友心地良善,有勇有谋,若不是他牺牲自己引走三首噬日蟒,我等今日未必能如此安稳地坐在这里论事,他得到云龙果,自然是他应得的。”

  在这种场合,上官娢向来是不喜欢说话的,但他们说到了跟她志同道合的萧然,嫤娢仙子愿意为他说话,毫不犹豫地补充道。

  上官竟元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,却是着急给她使眼色……可惜,已经晚了。

  只见赫怀老祖皱着眉头看向侄女,语气严厉地道:“你倒是很了解他,很欣赏他嘛。”

  上官竟元平日虽然拿不住自家亲妹,但到底是兄长,心里是宠爱小妹的。

  眼见叔叔赫怀老祖已经生气,恐怕要对上官娢发火,他硬着头皮也得顶上:“当时情况危急,确实是萧然牺牲小我解围……老祖,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对青玉门送信一封,附上礼物,表达谢意?”

  赫怀老祖见上官竟元回护上官娢,倒是气消了几分:“你们在烈阳到底受了青玉门一些帮助,表示感谢是应该的,免得别人小看了我们仙鼎门……不过专门感谢那个金丹,就不必了。”

  上官竟元连连称是,见话题似乎扭转,刚要松一口气,谁知道赫怀老祖根本没有放过的意思。

  “听说嫤娢在烈阳,与这个萧然交往甚密,是也不是?”

  上官竟元自己不说,但保不齐其他弟子不跟老祖汇报,此刻听叔父提起,汗涔涔直下。